47被面容尽毁的候府庶子救回后

毒性发作。

雪色里衣被撒上了黄褐的汤药,因为毒发,你苍白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水雾,透出病弱的瓷青。

蚁虫噬骨的痛意,每每发作起来都是一番折磨。

等到裴都回来时,你已经疼到面色恹恹。

“裴郎,我好疼,把药给我……”

金覆面遮盖下,只能看到男人黑郁郁的吊眼梢。

他撩开锦被,弯身坐在你枕侧。

大掌抬手摘下金质面具,露出脸上令人生怖的皮肉,瘆人阴冷,蜿蜒的暗色肉筋遍布在侧脸,仿佛被生生剥下一块皮肉。

这样的人,你却被迫夜夜和他敦伦。

“裴郎……药”

裴都动作不紧不慢,慢条斯理的看你一点一点的爬进他怀里,痛意发颤,简直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宠。

“很乖。”

男人倒出一枚殷色药丸,落在他同样疤痕遍布的手心,简直像枚泼红的朱砂。

覆上去吃下药物,疼痛才缓解消散。

裴都就是用这种方法桎梏你。

“帮我报仇,裴郎”

乌发雪肤映衬下的面容更显嫩生生的孱弱,你像是枝菟丝子般仰仗着裴都,即使憎恶他钳制你的手段,也逼着自己伪装下去。

“我能仰仗的只有你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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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你才是该嫁给候府世子的人。

两家指腹为婚,你和世子一同长大,本是过了及笈之年就该过门,可世子却移情别恋了。

世子说,非她不娶。

你嫉妒的发疯,陷害了那个女人,被拆穿后,世子冷着脸用计让人给你喂了毒逐出京城。

大雨中毒性发作,意识模糊不清,濒死之际遇到了裴都。

黑漆漆的梦魇中,你被摇醒。

窗外同样是瓢泼的雨。

噩梦惊醒,你睁眼便看到裴都那张毁容的脸,下意识的尖叫出声。

“啊!!”

裴都抬起的手一顿,半晌,直到你安静下来,他才开口,嘴角牵扯面部筋肉扭曲。

“你在害怕?怕我的脸?”阴森森的鬼戾。

裴都最厌恶别人用恶心恐惧的目光盯着他的脸,你因此被狠戾罚过许多次,早该长记性。

“不是的,不是……”

"裴郎,我梦见——"

"梦见我兄长了?" 裴都冷笑。

同为侯府所出,世子清风霁月,可他裴都却因为是庶出,所以被训练着做尽肮脏下作的事,双手沾满献血,为侯府和世子铺路,即使毁掉一身皮肉也无人在意。

裴都曾在侯府见过你,于是出手救了你。

“裴郎会帮我报仇的对不对”

他眯着上挑的狭长眼眸,对你的软语依赖颇为受用,隔着被他揉的松松垮垮的单薄里衣,你肩颈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烛火中温红透明。

“阿姜想如何罚他们?”裴都盯着你,阴鸷的黑眸中似乎映出灰白的鬼影。

“自然是凌迟活剥才能解恨”你怕他再质问,小心的附和。

裴都低笑,把你按在他胸膛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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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里满地碎瓷惊心,不断有其他的玉器被扔到案下摔的粉碎。

“不肖子孙!”

定远侯怒火攻心,捂着心口喘气,望向裴都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块脏物。

“你想怎样?取而代之?”

对于跪在堂下的裴都,定远侯才意识到这个他的狼子野心。

为候府卖命的多年间,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子竟然养出了自己的势力,此刻还野心勃勃的想谋取世子之位,若不是被他及时发现……

“裴都,给了你这么多权利!该知足了!”

即使跪在堂下,发冠凌乱,裴都的腰板也依然挺直,只是金覆面下的眼眸阴鸷到让人不寒而栗。

-

褚色纱幔下,帐子低端的银丝镶滚仿佛罗钿的花般壁栗剥落,香炉中青阴阴的烟一蓬一蓬的浮上来。

裴都按着你的动作是鲜少的狠厉,他哑声逼着你唤他世子,一遍一遍的唤。

你呜咽着抱着玉枕被他按住,病气未褪也不被放过。

半月来,裴都疯癫的不轻,屋内陈设都换成了世子才可享用的规格,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直到一日,裴都告诉你,他要反了。

你瞳孔骤缩,难以相信听到了什么。

金质面具带来的是通体寒意,疤痕盘绕仿佛蛇类褪皮般怪异,他把你的小手捉在掌中把玩。

“阿姜不信我?”

你打了个寒颤,自然不敢忤逆,玉色的手被他抓着完全包裹在掌心中,他似乎颇为喜爱这种桎梏。

“那阿姜应该做些什么来犒劳本世子呢?”

你以为他是又要弄你,可没想到裴都附耳要求。

“阿姜肤白胜雪,为本世子诞下几个子嗣也是极好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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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窗都封的严严实实,像是在囚禁犯人,给你吃过药之后裴都就离开了。

一直到浆纸木窗晒出半壁黄昏,平日里你没有力气也不敢去推门,裴都回来发现门被动过会罚你。

裴都要造反,要报复杀了那些人,你不敢想象如何收场。

以裴都的性子,倘若失败伏诛,只怕早早安排了亲信杀了你给他陪葬。

黑滚滚的天裂像是要塌下来般,你在吵闹声中惊醒。

外面浓烟滚滚,你穿上鞋袜下床,腿脚软了一瞬,扶着墙才咬牙起身,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去推门。

你离开这个关了你近乎半年的院子,候府慌乱的侍从婢子没人管你,都自顾自的逃命,可没逃几步就被军队擒住。

远远的你就看到莽莽禁军,巍峨静穆,仿佛已经平定叛乱。

天家派禁军来镇压了,裴都或许已经身首异处。

也许,把裴都的其他谋划抖露出来,禁军首领会放你走……

你拦路跪在禁军面前,说要禀报关于叛军裴都的密谋,长风猎猎,却无一人回应。

你抬首,只看到高坐马上之人露出半角金覆面。

-

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叛乱被嫁祸给了世子。

血雾弥漫萦绕侯府深宅,裴都成了把世子斩杀枭首的功臣,连带着老侯爷一起论罪。

宫里来的总管宣读天家的恩赐时,裴都甚至没有出府迎接。

他在后宅里盯着你痛苦蜷缩的身影。

裴都倒是有些怀当初刚把你救回来时的模样,病弱到只能困在塌上,望向他的清水眼中满满的依赖,不过才半载,怎么就能起身了呢……

“断了药,阿姜的身子岂不是要废掉了”

你疼的冷汗涔涔,抓着裴都的衣角央求。

“不可以这样对我”砌玉堆雪的美色颤怜怜的病弱,你呜咽的喘不过气:“裴郎,我把身子给你了,我让你弄过这么多次,你不能这样对我”

裴都那张脸上肉筋横布,死水般的皮肉做不出什么大的神情,唯有一双薄冷的吊梢眼眸,是没有毁掉的。

裴都掐着你的下颌嘲讽:“是你把身子给我的?”

“不是我强 j 的你吗?”

你脸色煞白,嘴唇轻颤说不出话,垂眸掩饰住对他的恨意。

“这么疼,为夫该做些事让阿姜缓缓”

裴都掐着你拖到塌上,蛮力把你的里衣扯开,露出大片被摧残过的雪色皮肉……

裴都垂首在你的脖颈处烙下斑驳的痕迹,对你这个枕边人也没半分怜惜。

“不会把你弄坏”

“我还指望着你这肚皮给我生几个孩子呢”他似笑非笑。

正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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